“他只是拿企划书给我看，还有跟我解释封面的设计跟译稿而已。”
他寒着脸色。 “你确定他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过？”
她抿了抿唇，他不该这样质问的。 “我当然确定，那些照片只是拍摄角度才会看起来很近，事实上李先生对我向来很有礼貌。”
秦东卫呼出一口气，绷紧的脸松懈下来。他抬起她的下巴，俨然而冷肃地交代：“不准再搭其他男人的车。”
杜婉霏皱眉，心头又涌起一波情绪。她真的很想抱怨他，他应该要再信任她一些，她和李方铭说穿了就是类似工作往来的关系。
她只是迟疑了一秒，他就压了上来，堵住她已经微张的唇。
秦东卫反手锁门，把她压在墙上亲，随后又从腰部把她抱高，让她坐在梳妆台上。
“那个姓李的对你笑成那副德性，你居然都没让我知道！你跟杰克到底是怎么挑出版社的？”
“我只是联系清单上的公司，杰克在他那间特别画了星号，说他们很有诚意。”
秦东卫冷肃用鼻子哼气，嚼碎那诚意二字。
“不准再跟他往来，你想读中文版，我会满足你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像某些地域性很强的动物。
他挑眉，哼了一声，等她接着说。
“唔，所以你是担心我，而不是生气？”她聪慧地挑个问题，而不是暴露自己的小想像力。
秦东卫绷着脸靠近，逼得她背靠着镜台，吐出的热气拂在她脸上。
“才怪，我气疯了。杰克怠忽职守太多次了，晚点我要跟他谈，如果是因为他手上有太多人要照顾，我不排斥换经纪人。”
“这怎么行？杰克会很伤心。”
“他别再捅娄子就老天保佑了。”他哼声，捏了捏她粉颊，危险地眯起眼，“刚刚为什么把我锁在门外？你看不到我能高兴得起来？”
“唔。”杜婉霏转开视线，回避炙人的目光。
“说，我不咬人。”他贴在她唇上说话，把她箍在胸前。
“只是……呕气一下嘛，而且是你先凶我。”
秦东卫扬起眉，视线移转到她的芳唇上，仿佛那是多甜美的糖果，拇指也摸索着她的下唇。
“不过是嗓门大一点。”
“那就叫凶啊。”她语调温软地指出，本以为他又不肯认帐，可他凝了她一眼就不再计较，转而猛烈地吻她。
他吻得她气息紊乱，迷蒙又略带迷醉地回视他。
秦东卫勾起唇，尽是得意神色，把她抱下地，随后牵着她到书柜挑出一本书，再把她带到床上，让她躺卧在他身侧。
杜婉霏认得那本书，是他的处女作，那时她还是高中生，缠着他问故事关于什么，他只朝她冷哼。他从以前就是这么欺负她的。
秦东卫翻开内文的第一页，手指比在细小的英文字下，开始低沉诵念。
“他终究杀了人。抛下螺丝刀之后，他拿起农舍角落的生锈铁锹——”
“等一下，这是你写的故事？”
“嗯。”他心无旁骛接着念：“手掌沾到的湿暖血污印上木柄。待会儿要记得铁锹跟刀也要一起掩埋，他想着，用力插进——”
“等等。”杜婉霏按着他搁在纸页上的手，“我以为你写的是古代宫廷历史小说？”
“这就是宫廷历史小说，把现代跟历史串连在一起，融合推理剧情，让一个现代人揭发三百年前的一桩杀人案件。”
“哦。”她点头，充满崇拜，“下次再听，我刚刚想到，爸妈跟璐璐越越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，我要先去把地板吸一吸，免得两个小捣蛋回来之后，我又不能做家事了。”
秦东卫把要下床的她拦腰抱住，长腿一个侧跨就翻身将她压回原处。 “你不想听？”
“不是，我……咳，我不知道你对题材涉猎那么多元，连恐怖小说都包办了。”
“推理和恐怖惊悚是不同类型。”他冷着脸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她温婉微笑，推了推他，“卫，让我去吸地板，我还要烫衣服呢，你带回来的那些衬衫都还没整理。”
“你不喜欢推理小说？”他的声音不大，但扬高了一些。
杜婉霏懊悔了，这可比他大吼更危险。
“我害怕嘛。下次可以听爱情故事吗？我记得你写了一本，关于某个皇后的？”
“玛丽皇后，但是她最后死了。”
“天啊。”她皱眉，伤脑筋起来，“你……有没有哪本小说，是从头到尾，所有角色都活得好好的？”
“没有。”他立刻道，斩钉截铁地再补充，“但是我能写一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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